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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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分
乌西巴尔(哈维尔·巴登JavierBarden饰)是一位职业灵媒,他拥有与亡灵交流的能力,以此来安慰那些悲伤的亲人。然而,命运对他并不公平,他自己也患上了癌症,只剩下短短的两个月寿命。此外,他还需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而孩子的母亲玛拉姆巴塔(玛丽赛·阿尔瓦雷兹MaricelÁlvarez饰)是一个长期酗酒和药物依赖的妇女,难以依靠。乌西巴尔的生活一片混乱,他还得应对一群非法移民和偷渡者,为他们提供赞助,帮助他们找工作,并躲避警方的追捕。他甚至自掏腰包为那些在工厂里露宿的移民们购买了几个暖气,然而却不幸引发了一起煤气泄漏事故,导致二十五名非法移民在一夜之间丧命。这场悲剧让乌西巴尔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在身心双重折磨下,乌西巴尔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巴塞罗那,他的内心也逐渐被揭开。
- 乌克鲍尔
哈维尔·巴登 饰演
乌克鲍尔,一个外表粗犷,内心善良的西班牙男人。他已身患癌症,却还要照顾亚洲、非洲偷渡移民群体的家庭,也要照顾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他从事着盗版碟片和假冒名牌包交易的生意,为了照顾好他的子女,他还有一份“兼职”,就是拜访刚刚死了人的人家,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通灵)与死者对话。乌克鲍尔是一个充满着悲剧色彩的英雄。
《美错》是一部令人深思的电影。故事围绕着乌西巴尔这个职业通灵师展开,他能与死者交流,以此来安慰那些悲伤的亲人。然而,乌西巴尔自己却罹患了癌症,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而他的前妻玛拉姆巴塔却是个酗酒和药物依赖的妇人,难以依靠。
乌西巴尔的生活一团糟糕,他还要应付一群非法移民和偷渡者,帮助他们找工作,躲避警察,并自掏腰包为他们买暖气。然而,一场煤气泄漏事故却导致二十五名非法移民的死亡,这个惨剧让乌西巴尔无法承受。
电影通过乌西巴尔的身心双重煎熬展现了一个邋遢破败的巴塞罗那的真实面貌。这部电影让观众深思生死的意义,以及人们在困境中的选择和挣扎。演员们的精湛表演使得故事更加真实感人。《美错》是一部令人难忘的电影,值得一看。
伊那里图在“隔阂三部曲”中的叙事基本上遵循写实风格,具有浓厚的现实主义色彩,没有超现实的意象和成分。事实上,即使是非线性叙事和多线索交叉剪辑也并不与现实主义相冲突。“隔阂三部曲”的编剧吉勒莫·阿里加曾经在访谈中就为何总是钟情于多线叙事的剧本时这样说道:“我们在真实生活中从不用线性叙述来讲述故事。我们总是将故事分成各种细节来描述。“[4]故多线索交叉在一定意义上,能够更好的将真实的世界呈现出来。相反,在《美错》和《鸟人》两片中,伊那里图结束了与阿里加的合作,自己编写剧本,两部电影尽管都力图反映当代的社会现实,却都添加了不少超现实主义元素,在丰富影片质感的同时,外化了剧中人物的心理活动和情感状态。《美错》中的超现实主义意象,主要有三处:溃烂起皮的天花板上逐渐增多的黑蝴蝶、Uxbal看到的鬼魂和镜子中不同步的人像。黑蝴蝶与溃烂的天花板主要隐喻了男主角生命的衰败与死神的逼近,也可以看作一种恐惧的外化。在影片开始部分,Uxbal在医院接受体检,出现尿血症状,他在睡觉时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只孤零零的黑蝴蝶(17分42秒)。随后医院确诊主人公罹患前列腺癌,仅剩几个月的生命,当天晚上镜头再次聚焦到天花板,可以明显看到天花板变得焦黄、斑驳,甚至有溃烂的迹象,在污渍旁则是八只黑蝴蝶(38分14秒)。影片末尾,Uxbal的生命已走向无可挽回的尽头,在病痛折磨中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遍布天花板的黑蝴蝶(1:50:52),之后镜头又一次切入——天花板的枯黄污迹已蔓延至邻近的墙壁(1:51:26),印有鲜艳花朵的墙纸剥落了一大片,漫天黑蝴蝶如同扩散的癌细胞般侵蚀着Uxbal的身心。值得注意的是,临近尾声时(2:13:47),Uxbal听从女儿的要求,将台灯打开,抬头注视屋顶,黑蝴蝶已经无影无踪。笔者猜测,有两种可能的解释:黑蝴蝶只在晚上关灯时显形;Uxbal此时已经死亡或者灵魂出窍(之前的镜中人像,参见下文)。Uxbal看到的鬼魂,既点明了主角通灵师的身份,又象征了自己与众人对死亡的恐惧、不甘和对生命的留恋。鬼魂在影片中直接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Uxbal来到25名中国劳工煤气中毒遇难的现场后,与死难者鬼魂的感应(1:33:02)。此处的图景有如人间地狱,天花板上吊附着无数圆睁双目的冤魂,背景的杂音渐强,音调越来越高,有如蜂鸣音般尖锐刺耳,整个片段令人毛骨悚然,恐怖至极。第二次的鬼魂正是Uxbal自己,同样伴随着时强时弱的蜂鸣声,主角看到另一个自己平吊在天花板上(2:11:48)。吊诡的是,没死也能看到自己的魂魄吗?如果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包括与女儿的对话都是濒死体验或者幻觉吗?这是影片留下的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镜子中不同步的人像,笔者共找到四处。Uxbal在ATM机前输入密码,在右边的玻璃门前弯下腰,直起身子走开时玻璃中的Uxbal却仍然保持弯腰的姿势,延迟了一会儿才起身(00:28:52);Uxbal在卧室数钱,将钱放在梳妆台上继续清点,这时面前(后景)的镜子中显示:Uxbal抬头看了镜中自己一眼(1:04:10),但在这个过肩镜头中我们不难发现,Uxbal的头(前景)是一动不动的,故镜中动作是超现实的场景;Uxbal给一位老妇人去世的老伴通灵——“他说感觉体内像沼泽一般,眼睛像是果冻,头发像是着了火”,Uxbal离开,镜头切到老太太的近景,画面左上角的镜子里,早已过世躺在床上的老爷爷竟然呈坐姿面对着镜子(1:10:04);Uxbal给自己注射完后瘫坐在马桶边,面前镜中的自己已经起身,向右走出镜子(2:11:13),而等男主角真正起身并走出厕所后,就看到了天花板上自己的鬼魂。以上四个与现实世界不同步的镜中人像,前两个或可视为对将死之主角灵魂迟滞、比身体慢一截的象征,也可以看作幻觉,后两处场景则都将死后或弥留之际的残留精神外化给观众看。除此之外,本片在剧情中还穿插了很多空镜头,大都美轮美奂、诗意绵绵,同时又有所指涉。例如多次出现的圣家族大教堂,从若隐若现的大远景剪影(47:36),变为灰蒙苍穹下与起重机吊臂混杂的中远景(1:03:36),最后是黄昏时分偏斜虚焦的近景(1:10:10),逐渐靠近的景别似乎预示着主人公距离上帝的国度愈来愈近,又好像在质疑冷眼旁观的上帝对凡间苦难的漠视与不作为。由层层叠叠的百元纸币拼成的大白鲨“壁画”更是绝妙,墙面上,在鲨鱼的血盆大口之下是推着手推车的建筑工人,而鲨鱼上颚旁是未清除干净的残余海报碎片,赫然可见的是镰刀与槌子的标志。反复出现的喷出冲天烟雾的巨大烟囱进一步加深了观影者的焦虑与压抑感。此外,在主角给去世的老爷爷通灵前,插入了马陆(也可能是蜈蚣)爬在天使的大理石雕上的空镜头(1:09:31)。最为诡异的是,在Uxbal又一次发病后,四只蚂蚁闯入了观众的视线,背景则是刻有不规则青黄亮斑的神秘黑色平面(1:24:36),它让人想起了正对青黄色光源的X光片,结合超现实主义作品中蚂蚁作为死亡、暴力或性欲的常见隐喻(达利的画作、布努埃尔的电影《一条安达鲁狗》、朴赞郁的《老男孩》等等),意义不言自明。《鸟人》中的超现实意象主要基于Riggan贯穿全片的幻觉。对于Riggan来说,似乎有两个自我,其中之一就是想象中的、自己曾经在商业大片中扮演过的超级英雄“Birdman”,在影片高潮,他变成了鸟人,展翅高飞,奔赴剧场(然而在现实部分他是乘坐出租车去的)。这里Riggan似乎非常迷恋自己的这一身份,然而,他也时常与“飞鸟侠”发生争执,飞鸟侠劝他接受现实,不要“执迷不悟”地沉迷于对艺术的追求上,应该重新出演卖座的超级英雄电影,Riggan就这样徘徊挣扎于两极之间,无法找到平衡。此外,超现实的“鸟人”不仅时刻不离左右,还赐予Riggan超能力。片中男主角展现了浮空打坐、意念移物等特异功能,尽管没有人看到也没有客观证据支持,但Riggan还是乐此不疲。《鸟人》的空镜头不多,除了剧院内通道及特效转场外,让人印象深刻的有两处:一是片头与Riggan开枪轰掉自己鼻子之后出现的划过天空急速下坠的火流星,另一个当属之后出现的日落海滩图景了——夕阳西下,浅滩上飘着一簇簇粉红色的水母,几只海鸟在海面飞翔游弋着。这幅画面代表了Riggan心灵深处的梦魇,他自述曾被太太捉奸在床,到海边想自杀却因忍受不了水母的蛰痛而放弃,如此尴尬、屈辱、难堪的场景是主角往往不想再触碰的恐惧。无巧不成书,《美错》中的片头和片尾(正好构成了一个回环式的封闭结构)中,“带着生前对自己孩子的无限眷恋,乌斯巴终于在那片白桦林中与年少的父亲相遇,那一刻说不清人间的牵挂在他的身上还留有多少,只是他终于带走了自己的苦难。“[5]他自述曾在小时候听过海的声音,他厌恶波涛翻滚,惧怕“整个海底世界和海里的动物”。[4]雪地中的猫头鹰和狐狸的尸体可能是影片中最难以解读的意象,一说猫头鹰预示着死亡的降临(莎士比亚剧作中的典故),那么与之同时在场的狐狸又代表了什么呢?反复念叨的”猫头鹰死的时候会吐出一团毛球“也显得神秘难测。可以确定的是,海和鸟在《鸟人》与《美错》中有着相似的对位关系:海是恐惧之源,而鸟类(不仅猫头鹰,《美错》中多次出现群鸟的镜头)则是意义含糊的背景。而狐狸和水母从个人心理的角度看,似乎都是”危险的、有害的掠食者“的形象。综上所述,伊那里图的“隔阂三部曲”并未包含超现实意象,而《美错》开始加入超现实主义元素,《鸟人》中的超现实主义味道更加浓烈。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