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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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分
巴西著名导演沃尔特-塞勒斯最近在北京完成了一部关于贾樟柯的纪录片的拍摄工作。这部纪录片的筹备工作历时三年,拍摄地点包括巴西圣保罗、法国巴黎以及贾樟柯的故乡山西汾阳等地。影片追踪了贾樟柯在世界各地的艺术活动,并采访了他的亲友、同学以及与他合作的伙伴,旨在深入了解贾樟柯的创作思路和成长历程。同时,沃尔特-塞勒斯还完成了一本关于贾樟柯电影的研究专著,将以葡萄牙语、法语和英语三种语言出版。
《汾阳小子贾樟柯》是一部电影纪录片,同时也是一部传记电影。这部纪录片由巴西著名导演沃尔特-塞勒斯在北京完成拍摄,耗时三年。影片的拍摄地点包括巴西圣保罗、法国巴黎以及贾樟柯的故乡山西汾阳。
这部纪录片追踪了贾樟柯在世界各地的艺术活动,并采访了他的亲友、同学以及与他合作的人。通过这些采访,观众能够近距离了解贾樟柯的创作思路和成长历程。
除了拍摄纪录片,沃尔特-塞勒斯还完成了一本关于贾樟柯电影的研究专著。这本专著将以葡萄牙语、法语和英语三种语言出版,为读者提供更多关于贾樟柯的深入了解。
可能导演自己也不会想到,这次纪录片能拍到如此珍贵的素材。贾樟柯第一次面对镜头讲述自己的父亲,他被叫到广电总局办公室,被谈话,和《天注定》被禁播的过程,那一段偷拍的谈话非常之短暂,只有声音,和黑色的屏幕。在《山河故人》戛纳提名之后,贾樟柯在国外媒体眼中的地位再次大大提升,伦敦电影节更是把《山河故人》作为了开幕影片。在BFI最大的展厅里,观众好奇他与广电总局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他笑着说,总局行为没有定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可以拍,什么不能拍。天注定被禁之后,为了弥补投资方的亏损,他接了27条广告拍摄,那些被禁的影片,都变成了盗版光盘流行于世间。
《山河故人》中有一个片段,是说一个一直渴望在中国拥有枪的山西男人,在移民澳大利亚后买了枪,他说,“自由就是狗屁,我现在连个能崩他脑袋的敌人都没有。”
我觉得这个映照特别有趣,自由让我们失去了“敌人”,伴随着山河的即将上映,贾樟柯也终于在荧幕上解禁,不可否认为了这一解禁他在创作上做出了让步与妥协,山河变得轻松,或者说,他掩藏了太多锋芒,以至于让这个即将崩裂的山河看起来平静而美丽。山河”自由“之后,会给观众带来什么?我等只有静观之。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禁锢“对于他人生的设定,他说自己的家,曾经被用作监狱。那个汾阳县城,在所有他创作的电影中总是不乏褐色和围城的意象。那一堵明朝建造的厚砖堆砌的高墙,禁锢了贾樟柯的青年时代,对于贾樟柯的父辈来说,围城禁锢了一生。电影中的青年总爱站在城墙上度过无聊的时光,他们在高墙上恋爱,最后终于搭上了出城的货车,在旷野中放火,唱歌,他们追着火车的汽笛声大声地呼喊,然而他们的声音并没有人能够听到。
侯孝贤的青年时代是小岛上偶尔飘过的恋恋风尘,但这季风飘到山西的时候,只堆积在了厚厚的城墙根。对于个人成长记忆的捕捉,贾樟柯感谢侯孝贤所带来的影响,这也给影迷带来了非常大的福利,侯孝贤也好,贾樟柯也好,这些强烈的文化印记里,我们借以文化认同,并大快朵颐。
我们也在权力的墙外。三明,小武,涛,并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更像被裹挟着前进的被动者,如同贾樟柯,甚至你我。他刻画文革,全球化,市场经济,三峡大坝,暴力,移民,几乎所有的重要议题——贾父在文革的批斗后烧掉了自己全部的日记,他选择站在围墙里,而贾樟柯走了出来。
走出去之后呢?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如果《山河故人》会是《站台》的未来,如果《天注定》是小武和三明的结局,我不敢也不能轻易窥探他在这些影片中悲剧的隐喻。
非权力所有者是没办法掌握命运的,未来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能够知道的,是公园里的《世界》,我们能够到达的,是汾阳县的《站台》,所以,走出来之后的导演,选择回到了过去,回到起点,回到那个围墙以内的世界,回到1999年以前的精神故土。
这种感觉大概是——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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